【双书记】体制内关系（四）
高老师内心os 一个两个都不省心
侯亮平打电话说要来拜访的时候，李达康刚好在高育良家。
这时间点比高育良料想的要早一些。
“来看我？工作上的事情忙完了？”
“暂时告一段落。高老师，我可都到您家门口了。”
高育良和李达康对视一眼，都有些傻眼。
今天上午的会议上他刚和李达康经历了一场你要怼祁同伟我要保祁同伟的唇枪舌剑。
李达康连祁同伟哭坟的事都爆出来了，高育良当场有点下不来台，只好赶紧拉出全省的腐败干部来给祁同伟垫个底，沙瑞金就势冻结了所有干部的人事任用。
工作上有矛盾不要紧，工作上有矛盾不要带到生活中来——个屁！
两个事业心比什么都重的人，要抛开事业谈感情？那纯属天方夜谭。
李达康要是不是太在乎事业，当年也不会和欧阳菁闹出感情问题，不至于到现在朋友寥寥无几，高育良要是没有进取心，根本不会选择从大学出来，也不会批当年那个美食城。
矛盾是有，不到你死我活。
高育良觉得开会那是法庭上双方对峙，到了两人私下再谈，就是庭外和解了。
他们这些年大大小小官司少说也打了几百场，打出默契来了。
今天这场也是例行和解会，李达康正拼命批斗祁同伟，顺带也批斗高育良的眼光。
高育良听着他说，说完才接上一句，“达康，问题不在祁同伟。”
李达康一拍桌子，“这我知道，可主要矛盾在他！”
高育良无言以对。
避不过去正要摊开细说，手机响了，前一秒高育良还觉得响的及时，下一秒就被侯亮平将了一军。
这要是被侯亮平看见李达康在自己家，要怎么解释？
两人对视一眼，李达康火气还没消掉，拿起杯子灌下去大半杯茶，“又是一个你的好学生，早不来晚不来。”
他对侯亮平的态度有所保留。高育良的得意门生李达康知道两个，一个祁同伟一个陈海。陈海是反贪局长，祁同伟身上却肯定有大问题，据说高育良当年最喜欢侯亮平，也不知道是哪一类。听高育良自己说？高育良看着温文，提起几个学生的当年来用词雅致，语调和气，内容却仿佛天马行空，充满了李达康觉得有些可怕的宠溺感。
你这是教学生还是养儿子呢？有一次他终于没忍住问出来了。
达康书记，古人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李达康忍了又忍，一句“我们社会主义国家不兴这套。”还是没说出来。
陈海是个好同志，陈岩石更是当年的老革命了，就冲着这两位他也不该对高育良的学生有偏见，祁同伟那样的只是个例，个例。
高育良也很无奈，“亮平知道我的事。要不你上楼躲躲？”
“我又没做亏心事，躲什么躲？”
话虽这么说，到底上楼去了，临走还拿走了用过的杯子。
高育良这才去开门。侯亮平站在外头，手里捧着一大束红艳艳的玫瑰。
“高老师。”
“亮平啊，来就来，还带花来。”
猴精笑得乖觉，“路边买的，我听那个小贩说，这是林城玫瑰，是李达康书记当年搞的什么千亩玫瑰园，现在京州卖的都是这种，是吧？”
高育良正在从冰箱里往外拿水果，闻言面上带了三分笑，“亮平，你这消息挺灵通啊，来汉东没几天，连达康书记的底都摸清楚了。”
侯亮平往沙发上一坐，“哪能呢，高老师，达康书记的事我可是特地找陈海问的。”
高育良给他倒了杯牛奶，“陈海？”又在他对面坐下来，“对了，你特地问达康书记的情况做什么？”
他问的随意，侯亮平左看右看都没在自己老师脸上看出一点不自在来，全是和学生闲聊的姿态。
“陈海把我的人放跑了，我不得找他？我听陈海说，这个李达康书记在会上提议，把丁义珍规起来，所以随便问了两句，听说了点秘书帮，政法系的传闻，就又问的仔细了点。”
高育良笑了笑，“达康书记的性子是急了点，不过还是有原则的。陈海和你说什么秘书帮政法系了？那些事情你不要管太多。”
侯亮平也笑，“我知道，我又不常驻汉东，也就了解了解情况，方便开展工作。免得又出现丁义珍这种事情嘛。”
这话里就带了点怨气了，高育良轻轻叹了口气，没说话。
果然，侯亮平接着就问，“抓丁义珍那天晚上，是老师您主持的汇报会，怎么开着会让丁义珍给逃跑了？有人向丁义珍通风报信了？老师您有什么怀疑对象吗？”一连几个问题，眼睛专注地盯着高育良。
高育良给他说了说当晚的情况，末了自陈错误，“我那晚是拖拉了点，不过季检要上交矛盾，拉着陈海来汇报，他汇报了，我就不能不研究、请示。”至于这研究、请示中间的试探和交锋，可就没必要告诉侯亮平了。
老师主动承认错误，学生也就不好不依不饶，“听说您一直在追查？”
高育良点点头，“先查内部人员泄密的可能性。”
侯亮平思索片刻，“那位李达康书记，听上去有包庇丁义珍的嫌疑啊。”
高育良愣了一下，很快语重心长，“亮平啊，不要把自己同志想的太坏。达康书记不是我们政法口的专业人士，双规丁义珍是出于对经济建设的考量，后头说拘，他也同意了。现在调查结果没出来，不要带着有色眼镜看人。”
侯亮平心里乐开了花，强忍着没笑出来，“老师您还要瞒我啊？”
高育良又是一愣，侯亮平指了指挂在门口的那件大衣，“诶是这件吗高老师？陈海可都告诉我了，那天达康书记穿您的衣服来开会的。”
他在那儿一脸得意，高育良想清楚了其中关节也只能无奈。
“陈海真是什么都敢和你乱说，胡闹！”
虽说是板起脸来训人，可侯亮平知道他不是动真格的，根本不怕这一套。
高育良只能顺势点点他的额头，“你心里知道就行。还有，以后别信口开河。”
“行，记住了。绝不背后说自己同志坏话。不瞒您说，我是真有点怀疑李达康书记，不过这些话我也就和老师您一个人说说。”
高育良还没回话，楼上忽然传来了另一个声音。
“侯亮平同志，这恐怕不成了。我这个当事人在呢。”
两人转头一看，李达康靠在二楼的楼梯扶手上，手里拿着一只玻璃杯。
TBC
老师和学生双双玩脱~
以及这篇的时间线基本上走小说里头的，为了穿插JQ丧心病狂，当然有大幅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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